有人把房子比喻成蝸牛的殼,壓在背上,讓人動彈不得。
從另一方面來說,蝸牛因為有笨重的殼,在風雨來臨時,才有地方躲藏,保護了柔軟的身體。
當我們年富力強的時候,不會覺得房子有多重要。也有一些父母,在中年的時候,費盡周折,幫兒女買房,自己卻住在窩棚里。或者早早把名下的房子,過到了兒女名下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們走進了老年,余生要和兒女一起住,還是回鄉下去住,或者在縣城租房?變成了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。
六十歲之后,你就會明白,有房和沒有房的人,人生區別很大。

01
房子,是人生的一條「退路」。
魯國的大臣孟武伯孔子,什麼是孝?
孔子說:「父母惟其疾之憂。」
父母時刻擔心兒女的安危、疾病,這份愛,令人感動。當父母老了,兒女反過來擔心父母,這份孝心,令人寬慰。
可是孔子又說:「孝衰于妻子。」
當一個男人娶妻之后,對妻子的言聽計從。要是妻子不孝順,男人也無計可施。
怕父母是孝順,怕老婆是愛情,到底要如何選擇呢?恐怕,很多男人,會選擇后者。畢竟,枕邊風的威力,不能小看。
同樣,如果女人外嫁之后,什麼事情都被丈夫管著,丈夫也看不起娘家人。女人要孝順父母,就難上加難了。
我的鄰居張大爺,把老家、縣城的房子都賣了,然后幫兒子在廣州買房。張大爺設計了自己家的養老線路圖:退休后,去廣州生活。
張大爺去廣州的時候,高歌猛進,滿面春風。但是他在廣州住了半年,就回來了。在小區一角,租了一間車庫。
因為張大爺的兒媳,百般挑剔。認為老人有老人氣,家里房間不多,老人來了,孩子沒地方待。張大爺做的飯菜,兒媳也不喜歡。
一家人吵吵鬧鬧了一段時間,張大爺就沒有容身之地了。
張大爺的兒子,站在妻子和父母之間,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只能選擇沉默。但是父母卻心疼兒子,選擇離開,是沒有辦法的辦法。
老人有自己的房子,老夫老妻過日子,才會有歸宿感,沒有寄人籬下的危機感。
哪怕老人幫忙帶孫子,當孫子長到十幾歲時,還得要看臉色。畢竟,此時,非彼時。
自己有房子,隨時可以打開門,住進去,進退都是自由的。

02
房子,是養老的一條「底線」。
以房養老是一個很老的概念了。雖然我們沒有辦法保證房子不跌價,但是可以斷定,不會變成「大蔥價」。
如果老人手里沒有什麼錢,也沒有退休金,那麼房子就變成了養老的底線。尤其是一些農村的人,拼盡全力在城里買了房子之后,可以這樣做:把城里的房子賣掉,然后去農村住,余生就不那麼擔憂了。
和我同村的小李,住在縣城。
有一段時間,小李的母親到縣里住院。出院之后,母親在小李家住了大半年,因為每個星期,都得輸液。
小李的妻子不樂意,說:「媽,也該回鄉下去了。」
小李的母親笑著說:「該回鄉下的人,是你。
要明白,房子是我買的,證件上是我的名字。」
一句話,讓一家人都僵住了。也讓年輕人,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。
父母可以無條件幫助你,也可以無條件地拒絕幫助你。
成年人,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,而不是坐等父母負責。如果這點認知都沒有,那就別談什麼成功了。
從父母的角度看,六十歲之后,把房子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,未嘗不可。尤其是在遇到不孝順的兒女時,應該保持清醒,寧愿把房子變賣,也別送給誰。
也可以這樣做:把房子給最孝順的人。當老人這樣做的時候,兒女的反哺意識會更清楚一些。

03
房子,是生活的一種「安全感」。
漂泊在外的人,應該有租房的經歷。
我在某座城市,打工三年多,先后搬家五次,飽受了租房的苦。
「有了買房的錢,可以租房一輩子了」,這樣的思維,很多人都是認可的。
理論上行得通,事實上不太可行。
記得我租房時,遇到一位很和藹的房東,一開口就說:「沒問題,我家房子很多,一年四季都出租,隨便你住多久。」
過了一年零兩個月,房東說:「樓下有一個商人,要做酒樓......」言外之意,商人把一棟樓都承包了,其他的租客,應該另謀出路了。
不管你在哪里租房,都沒有太多的安全感,隨時擔心被趕走。你還會考慮到,自己買了什麼家電、傢俱,對以后搬家來說,制造了困難。
比方說,掛在墻壁上的空調,要搬家,就很麻煩。遇到不友善的房東,還嫌棄你在墻壁上掏了一個洞,打了幾個釘子。
年輕人搬家,還好一點點,起碼自己有力量。老年人搬家,都難上加難。
安全感,不是房子是否牢固,而是住著是否踏實。穩定的住所,會養成很多的生活習慣,對于老人來說,是很有必要的。
04
周立波說過這樣一句話:「不要跟蝸牛比,人家蝸牛是坐地戶,一出生父母就給了套房子,而且走到哪兒房子帶到哪兒。」
當我們笑話蝸牛的時候,應該想一想,然后學習它們。
不管在鄉下,還是小城,有一個安身的地方,總比風餐露宿好一些。
當然,我們不鼓勵大家說房奴,要根據現實情況,口袋里的錢有多少,確定在哪里定居。房子不在于大小,在于溫暖。
「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」,年紀大了,居有屋子,手里有錢,就最好不過了。
人生是環環相扣的,中年時的格局,老年的結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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